狹小的徽州府,同宗同堂,血脈桑梓凝結尤為堅固,為富施教,官紳一體,讓徽州的山水衍生出屬于這片土地的哲學,大批杰出的人才,在數百年不斷締造屬于徽州的榮耀,徽菜徽劇,徽州建筑,新安畫派,和新安醫學,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成為昨日云煙,而是成為了中華文明中璀璨的亮點
今天一改昨日的陰郁,陽光從薄霧中透出了幾許光亮,似乎在告訴我:出去逛逛,或許能在熟悉的地方,找到些時光的驚喜。
屯溪,古舊兩存的小城,半山半水,不算逼仄,更不算闊氣,一街青石板,兩旁店舍,魚骨分狀成若干幽折的小巷,一頭逶迤到東去的新安水畔,一頭直抵郁郁蔥蔥的楊梅山,這兩頭,朝起日落的是煙火里中的家長里短,更是為了生活,江渡口的聚散離合。
而這街巷主干中間,店鋪林立,數百年里,光影婆娑中是孔方世界的迎來送往,是明升徽州,同照燕山淮揚和蔥嶺大漠的意氣風發。這就是老街青石里流動的繁華,也是屯溪的萌發。
徽商已經模糊在了歷史里,猶如瘦西湖中白塔,被陽光融化成了無數個故事,然后又碎裂成殘片,重新拼接,打磨,讓我們在余光的折射中目睹繁華后的悲涼,縱橫商界的孤單。
徽州文化的母體,是商賈的精明,徽州商人認為,商而優則仕,仕能輔商,而入仕,必須研讀,如此貧瘠的皖南激發出了徽州駱駝大漠孤行的堅韌,更促及了為富施教的信仰,所以徽商行商更在行人,更在行文。
狹小的徽州府,同宗同堂,血脈桑梓凝結尤為堅固,為富施教,官紳一體,讓徽州的山水衍生出屬于這片土地的哲學,大批杰出的人才,在數百年不斷締造屬于徽州的榮耀,徽菜、徽劇,徽州建筑,新安畫派,和新安醫學,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成為昨日云煙,而是成為了中華文明中璀璨的亮點。
今日我們來徽州,看的是歲月點染的粉墻黛瓦,天青色,等煙雨的江南畫境。
今日我們看老街,是踱步青石板,傾聽歷史的余音,將自己幻化成流動清明上河圖中的一個普通人。
今日的徽州,唇齒間是臭鱖魚,臭盡極鮮的神奇,是濡墨揮毫的灑脫,是一份對歷史的回顧,是回顧后的沉思。




